我用刀子划开伤口,把肉里的铁砂子取出来,又慢慢的上了伤药。
“六斤我在问你话”黄僧衣等我敷好了伤,立刻焦灼的问道“杀害应龙的凶手,到底找到没有”
“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报了仇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能保持沉默。黄僧衣急躁到了极点,揪着我的衣领,啪的抽了我一巴掌。
“六斤你傻了是不是我在问你报了仇没有”
“没没有”
“找到了凶手为什么不报仇”
“爹”我实在无言以对,噗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爹莫再问我了,莫再问了”
“你”黄僧衣看见我这个样子,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父子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视着,过了好久,黄僧衣好像平静了下来,他慢慢的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起,又替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六斤,你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比我还要清楚,你既然不肯说,那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不问了。”
我们两个人并肩朝前走着,我心里充满了凄苦,我想我爹亦是如此。我们走到了之前停靠小船的地方,可是黄僧衣却不肯上船,他冲着我摇了摇头,说道“六斤,你走吧,我活了这么大年纪,总算是知道了,什么是命。命是不可违的,你回去,把小近水拉扯大。”
“爹,你要去什么地方”
“银青死了,西边可能暂时不会再派人来,河滩总归要平静一段时间。我不能再抛头露面了,人人都知道,七门的陈一魁已死,那我就继续死下去。”
七门的人一直都是这样,为了保存实力,不得不常年的隐匿行踪,甚至托诈死之名,躲过敌人的追查。很多年前,江湖就有传闻,七门的陈一魁死掉了,这两年时间里,爹迫于形势,不断的现身河滩,现在情况好转了一些,他就必须要继续躲藏。
我没有阻拦挽留,因为这是七门人的职守,谁也更改不了的。
“爹,我想问一句。”我看着黄僧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