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而言是个好消息。
终于从卧室翻出急救箱,九呼出一口长气,坐到地上。
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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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萍将右手的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插入左手塑料袋里,打开房门——
有人闯空门。
翻动痕迹彰显出这一信息。
但她还是走进去了。
熟悉的铁锈气刺激着神经,她步履虚浮地闻着味儿,小步移动到卧室门口。
一个湿漉漉的死人。
手不禁一松,一袋子蔬菜掉在地上。
她惊慌失措地后退两步,没有逃走,而是跨过尸体走到衣柜旁找手机,却怎么都找不到。心脏急躁地跳动着,她定定心神,走到尸体旁伸手探鼻息——稳定且有力。
昏倒在床边的男人嘴唇苍白,失血过多濒临死亡。
近距离一瞧,她才发现此人眼角处有一颗泪痣。眼睛蓦地睁大,“何伟?”
显然,地上的男人并不会回答。
傅萍没时间确认这人究竟是不是丈夫的弟弟,至少现在人就在自己面前,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若真是丈夫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被人追债差点砍死躲到自己家来,也不是第一次了。
没想到一转眼,十几岁的少年竟长得如此高大。
她放弃找手机报警,先处理何伟的伤口。
从四年前开始,为了照顾丈夫脑梗的父亲,同时补贴家用,傅萍做过一段时间的护士。虽然从医院辞职已有三年,但基础知识还在,零碎繁琐的工作上手很快。
何伟情况很糟,她细细消过毒,人却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任自己摆弄。不过这样处理起来更加方便,包扎好伤口,她给人换上干净衣服,拖到床上盖严实被子。
裤子里的小刀和钥匙一起放在床头。
回想片刻,她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铁盒子。里面有身份证、护照和存折。
她瞟了眼男人,将存折藏到电视机柜后面。
铁盒子里有一张褪色照片,像素很差,她将照片跟男人对比——
果然是何伟。
傅萍静静立在床边许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