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傅萍轻声叫道。
九惊愕地看向她,只见傅萍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弯下身子去够躲在椅子脚旁的猫。它正不停地挠抓瓷砖,发出令人牙根酸软的刺挠声音。
她是在叫猫。
“你给它取名叫小九?”他问。
“嘘——轻点儿。”傅萍连忙提醒,头一抬便重重敲在桌子底下。
九只听见稍响的‘咚’一声,没听见傅萍的呼痛。
“是刚搬来这里时取的,我很喜欢九这个数字。”傅萍闷声道。
“我也是。”九心情好了些,也蹲下身去寻自己的亲戚,结果看见黑猫使劲儿抓的瓷砖上,碎裂的盘子底下,一块犹如蜘蛛网般展开的裂纹。
在整间干净整洁的公寓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猫太调皮了。”九忍不住道。
傅萍猛地一伸手,将黑猫捞进自己怀里,猫还在伸爪子想挠地板。
“这不是它弄的,是我之前做饭时不小心把刀掉地上了。”她撸了撸猫,突然抬头疑惑地看向他,“你小时候不是猫毛过敏吗,没事吧?”
九自然接道,“有一次因为这个生过一场大病,之后倒是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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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相信那些老方子,应该是当时医生给你打的药起了作用。不代表之后不再复发。”傅萍做过三年外科医生,平时跟公公说这些,老人听不进去。
但何伟几年不见,似乎性子沉稳下来。
她将猫抱到小碗前放下,让它吃粮。然后过来收拾小九留下的烂摊子。
何伟冷眼瞧了一会儿,自顾自到灶台旁洗碗。
“你嘶——”她刚想说什么,手上不注意便被划了一道。
何伟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问道,“要不要处理一下?”
她朝对方笑了一下,缓和气氛,“是该处理一下。”然后便自己走进卧室处理伤口。
傅萍单手包扎做得很熟练,以往老公即使不出差,回家也就窝在沙发上喝啤酒看球赛。家里换灯泡、跳电、家居的安装等一系列工作都是她独自处理的。
这种活计琐碎,但危险度只高不低。
最让她心有余悸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