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萍下意识想拒绝,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好。”
饭桌上,两人都不说话,风卷残云地吃完这顿饭。
九起身准备启程,傅萍则突然进卧室,将藏起来的存折拿出来,放在他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糊涂,又隐隐感觉到原因,试探问道。
果然,傅萍深吸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你欠了多少钱。刚来时”她避开谈论他来时那副狼狈样子,似乎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心,“我算了下,一百万还是能还上的。我可以和你哥哥商量好。就是我希望你能跟我说。”
九愣住了。
一百万,足以自己逃走。
而追查,若方远秋死在自己公寓,一把火烧掉所有证明,留下蛛丝马迹。
自己能全身而退。
九将存折推回去,“等下你自己去医院吧,我的伤口好像又有点裂开了。”末了又加一句,“可以把存折带走,这件事等你回来我们再说。”
傅萍静静观望了一会儿,将存折收回来。
傅萍离开后,九又坐回沙发,对着没开的电视机发呆。
直到六点钟左右,门铃响起。
他起身去开——又是方远秋。
还真是巧。
方记者不喜欢自己,见只有九一人在家,客气道,“等她回来,我再来。”便转身想走。
九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对方,笑说,“正巧中午剩了些饭菜。方记者帮了我们许多忙,要不坐下吃点东西?要是家里孩子在等你”
“她今天和她妈妈一起住。”方记者想了想,答应了。
九在准备碗筷时,发现了傅萍藏着的两瓶白酒,拿了一瓶。
“喝点?”他晃了晃酒瓶。
疲惫的方记者瞄了一眼,鬼使神差道,“倒一杯吧。”
方记者极懂分寸,两人吃菜前半段,围绕着家长里短不痛不痒地谈论几句。他也含糊回应。
但半瓶下肚,思绪则不受控制地冲了出来。
“你知道你知道她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吗?”方远秋把玩筷子,已经有些摇头晃脑。
而此时,忙得晕头转向的傅萍在终于睡着的公公病床旁坐下。
婆婆回家休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