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左右吧,我没加营养液,现在已经全开了,明后天就会开始凋谢。”
九数了数日子,和自己原本定下离开的时间倒是正好。
“对了,后阳台的那一堆衣服,什么时候我给扔了吧。这几天开始发臭了,我拎到垃圾场?”九回头说。
“先放放吧,里面还有点别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分类。”
“行吧。”九没多在意。
喝掉最后一口,他先将自己的盘子放进水池。
盘子油腻不好洗,九便探身在上方橱柜翻找硬海绵,他不熟悉这个家,直到傅萍出声提醒他才找到东西。
“擦布和海绵都在这个柜子。”傅萍将后颈搁在椅背头部,闭上眼享受早晨。
九不吭声,捏住手中的海绵,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藏在一袋擦布后边的一盒安眠药。这是处方药,上面留有医生的诊断——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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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老海看上去是个勤奋且工作能力强的人,但自吃完早饭至现在将近三个小时,九只看见他像个街溜子一样跟各色大爷大妈聊天,现在快吃午饭,他就和同事聊起天来。
“是啊,我们这边最麻烦的就是找不到作案动机,没办法从周边入手。加上一个个经过专业培训,下手贼谨慎,不要说指纹,连根毛都找不到。”
对面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九查探两眼,心里却认为——是个花架子。
“能熬得住?”糙汉背对便利店坐在白色塑料凳里,椅角被压弯了些。
“有些人是熬不住的。你知道我之前碎妻的案子,人一周就瘦了三十斤,从帅小伙变成了根杆子。但也顶着内疚,还是他邻居觉得不对劲报警,我们才抓到的。”
“这些人就是变态吧。”糙汉说。
“说变态,也算是。”老海点点桌子,“从小开始做,跟杀猪一样的感觉。”
“但毕竟是同类啊?”
“是啊,所以就是心理有问题啊。我们管什么原因,这些是他们法官的事。”老海摆摆手,突然想到什么,了然道,“所以那个九,杀不了自己组织的人,现在”
他没说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