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只有一个——自首。
推开门,一股恶臭铺面而来。
九摸了摸鼻子,还是关上门进了屋子。走到阳台边开窗,视线却转移到角落长了绿毛的一包床单裹着的布料,嗅了两下。
“不是不是这个。”
他循着味儿,看见茶几上的玫瑰。
它开得如此热烈,鲜红色似乎能灼烧人眼,并未一丝如傅萍所说的凋零趋势。但九看见了花心处,覆盖了一层白毛,竟似黄梅天发霉了的布料一般。而底下的水也浑浊不堪,恶臭应该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黑黄色的液体,犹如一汪泥潭。
九叹了口气,“算了,等走的时候一起带走吧。”
他先用榔头顺着裂纹一点点凿,直至将整块瓷砖都敲碎,然后起身冲水,调了小罐水泥,从橱柜里拿出起子,准备用这个平面当刷子。
走到碎裂的瓷砖旁坐下,他一块块取碎片。
待老房子厚厚的水泥胚底露出来,九突然愣住了。
“喵~”黑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竖瞳收缩。
九看了眼猫,又看向水泥。他伸手摸向那块白色的圆形凸起——人骨。
一时间有些懵,他用榔头撬开了一些,观其部分结构:粗糙、厚重、凹凸很多,基本判断是男性盆骨。
他伸手比划了下骨骼方向,皱了皱眉,左右查看——果然发现了几处粗糙的水泥缝隙。他将工具推到一边,重新做到那块男性盆骨处,然后与饭桌平行躺下来。
冰冷的瓷砖,犹如冰冷的死亡。
他伸手摸了摸几处异样的水泥,不用凿开瓷砖也明白了。
这底下,浇筑了傅萍丈夫的尸体。
傅萍关机的手机、隔壁独居女人说的“两天不停的噪音”、焦躁的兴奋——是刚杀人后肾上腺素的激增、这才是她为什么没有报警。
躺在瓷砖上,九回忆起这些天所有的不对劲。
“那床单呢?”他起身走到阳台上,伸手将床单解开。
血,都是干褐的血。
里面全都是男方消失的衣服。
而这地板下只有骨头,没有肉。
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