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怎么死的?”
傅萍愣了下,嘲讽道,“你逃不出的,周围都是警察。”
“我知道。”九重复道,“何故怎么死的?”
他的表情隐匿在一片片灰蒙蒙下,不参情感。傅萍却大声说,“我跟你说了,外面全都是警察。你一个杀人犯,还有时间问我这种问题?”
九耸了下肩,又问,“你看见林清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傅萍一时间忘了继续去摸电线,呛声道,“九,你不要把我和你当作一种人。是这是个意外,我只是希望生活不要出问题,我有什么错?”
九歪头打量她,似乎在观察什么。
“算了,你知道什么呢。你知道什么呢。”傅萍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变得脆弱,格外委屈,眼尾抽了抽,“我心里难受,那天我拿起手机,却不知道打给谁。我心里难受。”
这样说,她眼睛里却是一片迷茫。
“谁在乎呢。”
“活着,要活着。”九低下头,用两只手很认真地将弹簧小刀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在腿边。转头看向窗外,雨越下越大,不少雨水穿过并不密封的窗户边,喷进阳台。
“其实我第一次见林清大概二十几年了,那天也下了这么大的雨。”
林父加入了线人保护计划,但对一个训练严格的瘦弱孩子来说,最佳选择方法——是正面突破。
他扮成被家暴的孩子,在夏日暴雨电闪雷鸣的夜晚,昏倒在驾车回家的林氏一家面前。在林父下车抱起他时,抱住对方宽阔有力的右臂,喃喃“爸爸我错了”。
多简单。
而当时,林清被他父亲藏在床底。
父亲丧失生命体征的尸体在镜子前倒下,那双慈爱的眼睛正对上林警官稚嫩的眼睛。他透过一面落地镜,清清楚楚地看见与他相同岁数的孩子用小小的手,死死捂住嘴,眼泪汹涌而出。
那时,他也感觉到心中有某根线颤动了一下。
“生命是这么坚韧,不是吗?”九眯起眼睛,回想起自己回孤儿院,被妈妈关进小黑屋时所受所有折磨——却活下来了,坐在这里。
傅萍的面部肌肉神经质地颤动了两下,“放屁!杀人犯!”
九将头摆正,目视她,“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