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彪二人到底是昔日悼仁太子门下的,不好随意议论皇后如何,都闭口不言。
朱翰之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不下心:“罢了,让掌柜们也留意宫里的事吧。他再这样下去,闹的笑话也太多了,叫人看着象什么?虽说他名声越坏,日后就越稳当,但一想到他跟我是……我这心里就吞不下这口气!父亲当年何等英明神武?若不是建文奸诈,惯会装假,父亲也不会着了道。我自问还算个明白人,从来不曾丢了父亲的脸,怎的他与我一父所出,竟长成这样了?可见都是沈家教坏了他!”
他发了火,手下的人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呆站着。他醒过神来,问:“还有什么事?”他们才小心将其他事一一回了,不过是京中的新闻。朱翰之听着没什么要紧的,就打发他们下去休息,默默坐了半晌,才起身往屋后走。
原来这处宅子与后面那处宅子是连着的,只是外头看不出来,人都以为是两户人家,事实上有暗门相连。他直接到了后头的宅子,登上后院二楼,来到窗前,打开窗往西南方向瞧,正好能看见章家新买的那处宅子的绣楼一角。他事前早已试验过了,那一角绣楼有个窗子,是可以打开的,就在小姐绣房的梢间里。想到日后或许就能在这个宅子里见到明鸾的倩影,他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也就将京中那些烦心事都抛开了,盘算着什么时候再见一次心上人,然后将这窗子的秘密告诉她,再与她叙些别后离情,若能得以亲近一二,就更好了。
明鸾不知道朱翰之此时的想法,她刚刚与堂兄一道返回章家暂住之处,把买了宅子的事禀告了祖父。
章寂听说已经买了新宅子,文龙又将新宅的内外格局一一回明,听着是个很不错的地方,而且又新,不必花太多功夫整改,他心里也很是高兴:“既如此,就赶紧派人过去收拾!尽量赶在天气变得更热之前搬过去吧。眼看着端午要到了,我在这宅子住得热,心里烦躁得很,正想有个清静凉快的地方消暑呢。到了自家的地方,也要自在些。”
章家如今借住在别人家的别业里,房屋虽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