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看那个霄灯!”
扎着双髻的小女孩踮起脚尖,手指向摊位高处悬挂的一盏琉璃色霄灯。
灯面绘着半透明的仙鹤,灯芯摇曳时,鹤影竟似在云间翩跹。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正眯眼打量着这对粗布衣裳的母女:“小姑娘好眼光,这可是今年最时兴的「云鹤衔珠」款,五千摩拉一盏,童叟无欺!”
母亲攥紧了腰间的荷包,里头装着今日卖鱼攒下的一千多摩拉,她先是为霄灯的价格所震撼,而后又咬咬牙:“店家,能不能便宜些?往年不都是五百摩拉吗?”
摊主嗤笑一声,手指敲了敲木牌上绝版限量四个朱红大字。
“还有五天就是海灯节,阿山婆那儿的霄灯早订空了,我这可是独一份!嫌贵?去码头捡星螺壳糊纸灯笼啊!”
小女孩拽了拽母亲的衣角,她记得三天前路过玩具摊时,阿山婆婆的霄灯确实标着五百摩拉,可那些灯上没有会动的仙鹤,也没有缀着流苏的金线。
“娘亲,我不要了。”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们回家扎竹篾霄灯,也能飞得很高。”
“听听!连孩子都懂的道理!”
摊主翻了个白眼,却见那位母亲低头心疼的看着自家懂事的孩子,随后猛然抬头,举手拍在摊案上,震得满架霄灯簌簌摇晃:
“黑心奸商!璃月七星明令节日物价不得哄抬,你不怕千岩军找上来吗?”
“嘿,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我卖多少钱关你什么事……”
随着争执声逐渐增大,围过来看热闹的璃月百姓也越来越多,听了只言片语的游人们各执一词,劝诫声和吵闹声越来越大,很快就惊动了在街边戎卫的千岩军士兵。
铜哨声破空而来,巡逻的千岩军握着长枪挤开看热闹的人群,钢铁甲胄在灯火下泛着冷光。
“何事喧哗?”
见到全副武装的士兵,霄灯摊主顿时堆起笑,用颠三倒四的言语讲述经过,混淆是非:
“大人明鉴!这霄灯用的可是轻策庄上等竹纸,灯里都是从翘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