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德立刻伸手放在他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就算你不喜欢,也无济于事。所以呢,还是不要大煞风景了。”
涠洲王一乐:“你是怎么长大的?连自恋,都自恋得这么理所应当。”
“小时候,我跟嫂嫂学刺绣,要给哥哥做衣裳。结果,我把海鹰绣成了胖头鸭。便是如此,我哥哥都能拍手叫好。”苏令德又另摘了一朵牡丹,趁着涠洲王愣神的时候,簪在他的发冠上。
涠洲王无奈地容忍了她的行为:“那他穿了吗?”
苏令德眨了眨眼:“你猜。”
涠洲王瞪眼看着她,却见苏令德笑意妍妍地向他身后招手:“白芨,把春瓶给我。”她从白芨手中接过春瓶,然后想都没想就放到了涠洲王腿上:“帮我抱着呀。”
“王爷的……”川柏震惊地放下凳子,刚要把“腿”字说出口,就被涠洲王挥手制止。涠洲王在苏令德困惑地看过来时,顺势撩起袖子抱着春瓶:“放心吧,我抱着呢。”
川柏震撼地看看涠洲王冠上的牡丹,又看看他腿上的春瓶,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两样,都比不上涠洲王看苏令德的目光让他震惊。
王爷总是云淡风轻,看什么都无所谓,不在意。他从来没在王爷眼中看到过那样复杂的情绪。
那是什么情绪呢?川柏说不上来。
涠洲王像是感受到了川柏的困惑,浅笑道:“绒绒也爱花。”
川柏没敢说话,“绒绒”是涠洲王以前养的一只猫,最喜欢趴到花枝上晒太阳,后来没看住就溜走了。
“这几枝好像不够呀。”苏令德浑不知情,嘚嘚地抱着花枝跑过来,把花枝一股脑放进涠洲王的春瓶里:“我要去远一点折桃枝。”
她笑容像春风化雪,发梢上缠着一朵粉色的花瓣,透着春日的明媚与娇妍。
“等等——”涠洲王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替她拂去发梢上的花瓣。但手伸到一半,白芷已经细心地梳理着苏令德的发梢,随手替她拂去了花瓣。
“怎么啦?”苏令德回头看他。
涠洲王微愣,轻笑着摇了摇头,缩回了伸到一半的手,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