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说完,客栈老板忙不迟宜的跑掉了。
哈桑心里灰头土脸的,但走出客栈的大门,他又变成了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昂首挺胸的没入大街上的人群里。
姚四娘捧着一碗汤羹递到索南手里,这是索南要来的,“二姐刚熬的,你端过去吧。”
索南点头道了谢,端着烫羹进了屋。妲蒂娘子一进这屋就躺到床上去,然后始终背对着索南,不置一言。今日今时这样的情况重逢,索南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索性就陪着阿姐一起沉默。
妲蒂娘子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毕竟经历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可是今日见到弟弟,干涸的泪腺又被浸湿了,怎么擦都擦不掉。
端着烫羹坐在床前,索南低头看着碗里冒起又很快消散的热氲,低低开口,“阿姐,吃点东西吧。”妲蒂娘子身子一抖,又想到自己先前勾引亲弟弟的场景,不由自主的将唇页抿出了血,“你离阿姐远些,阿姐现在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早就不干净了。”
他那般骄傲的姐姐啊,阿母去逝后阿父迎新阿母进府,阿姐不愿意闹到阿父跟前,阿父抽了她那么多鞭子,她都没哼过一声的阿姐啊,怎么就隋落成这样了呢?
“不论阿姐发生过什么,在我心里,阿姐永远是人世间最干净的阿姐。”
这番话并未引起妲蒂面对他,索南眼神空洞的看着不远处的窗外,有几只鸟扑棱着翅膀飞过,继续说道,“阿姐,我找了你那么多年,你看看我好不好?”
妲蒂闻言,心中顿痛,声音又不由自主的哽咽起来,“是阿姐对不住你,要不是阿姐着了那贱人的道,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新阿父进府之后,有一段时间对他们姐弟俩很好,就在她以为自己真有可能有个好继母时,有一天她突然带着她和阿弟一起出去买新衣裳,她选了好几身漂亮的衣裳让她去试,然后又派人带阿弟出去买吃的,等她们买好衣裳离开铺子,却听到仆人说阿弟丢了。
她央求着新阿母不论如何要找到阿弟,新阿母当着她的面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背地里根本就没派人去找,要不是一个仆从酒后失言说露了嘴,她都还当阿弟的丢失只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