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出发!要去的地方可能风有点大,别着凉了!”
她象征性挣扎了一下,却没有甩脱开去,任由对方抓着自己的手在烛龙台里狂奔起来。
宁言随性惯了,或许并不在意,可璟儿知道,这不是一个受过戒的比丘尼该做的事情。
《四分律》她背得比师姐妹们都要熟。
要是让师父知道,怕是要挨板子了吧……璟儿心虚地埋低脑袋,鹊羽领上沾染的男子味道一点点沁入鼻间,脑子里的那些胡思乱想便又逐渐清晰。
阿弥陀佛……
……
灯火朦胧,烟火相映,在一片华彩的余韵下,两道人影登上了钟楼。
“到了!”
宁言兴奋得回过头,蓦然发觉自己刚才一直牵着璟儿的手,忙松开道:“不好意思,我……”
“没关系的。”
璟儿抿着嘴摇了摇头,刚才的一路狂奔,额头已渗出一层细汗。她的皮肤本就白皙娇嫩,如今有些许汗珠衬着,倒有种玉阶生白露的意味。
不过宁言的关注点很清奇:“你……这就出汗了?这么点路不至于吧?”
“没有……”
“我这有块手巾,干净的,我还没……”
“没有!”
璟儿狠狠瞪了他一眼,轻咬下唇胡乱抹了下额头,却又有几根不听话的发丝粘了上去,气得她运转功体直接把身上汗液蒸发殆尽。
仿佛这会她不再是只知青灯古佛的比丘尼,反而像是一位和自家官人出来逛灯会的小娘子更多一些。
会嗔会笑,也喜也哀。
宁言停住往外掏手巾的动作,直愣愣得盯着璟儿的脸,直到把她都快看恼了,才点头道:“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
“我说你这样挺好的啊。”宁言道:“从烛龙台遇袭的那晚起,我就没见你眉头松开过。一根弦一直绷着,总会断的,生气也好,羞恼也好,有了其他情绪便是好事。”
璟儿表情微滞,沉默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向来如此,早便习惯了。”
“向来如此,那便对么?”
“……”
“不说那些了。”宁言走到钟楼的栏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