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点了点头,连光佐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没再多问什么,简单敷衍几句便向众人告退。
不得不说眼睛看不见之后,他其他的感知能力的确提高了不少。
譬如刚才,哪怕背对着连光佐,他也捕捉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寒芒。
那是无比纯粹的杀意。
……
入夜。
清冷的月光悄然爬上祠堂的青砖黛瓦,寒霜覆顶,冷冽如铁,照得人分外胆寒。
连光佐独自一人跪坐在堂上,唯有一盏长明灯与他相伴,微弱地摇曳着。
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盒子。
盒身通体用黑石所铸,盒中线有条缝,似乎可以向两边打开,表面在烛火的映衬下竟反射出的摄人心魄的金属光泽。
自白天挥退众人,他便一直坐在这里。仙人之灾非同小可,许多事情他也需要反复权衡才能下定决心。
铛——铛——
二更天的锣声响罢,枯坐许久的连光佐业终于睁开双眼,幽幽叹了口气,抱起盒子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大门的刹那,一声轻呼唤住了他。
“爹……”
连承业从墙角的阴影中走出,持剑拦在了他的面前:“我果然没猜测,也不枉我在这等了三个时辰。”
连光佐一顿,目光从连承业的脸庞移到他右手的剑上。
“承业?你怎么来了。”
连承业紧了紧手中长剑,笑的比哭的还难看:“爹,你瞒得了他人,还能瞒得了我么?”
“快回去,今晚待在自己房里别出来。”
“爹,你疯了不成!”
“回去!”
“我不回!”
今晚的月色并不明朗,摇晃且斑驳的色块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无声的对峙中,肃杀之气愈发浓重。
连光佐手指在石盒上无意识得摩挲着,犹豫再三,终究没急着出手,转而扔出一节绳结。
“看到此物,你就知道了。”
连承业抓过他扔来的绳结,只是扫了一眼上头的鎏金印记,神情骤然剧变。
寸金绳!
在他连家的祠堂深处一直放着一个小壁笼,壁笼外面一圈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