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魏时言就猛然起身,手边的玻璃杯被他猛地砸碎在地,一声清脆的巨响,惊得人耳膜生疼。
江羽早有准备,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没有被吓一跳。他甚至有些遗憾的想,要是杯子砸到他身上,冲着他的眼睛、鼻子、太阳穴任何一个地方,这种力度都能让他直接死亡。可是它没有。
魏时言背过身去,粗重的喘息透露出他的不平静。江羽注意到他的手握成拳头,攥得紧紧的。
“滚,”魏时言说,“你滚,滚的越远越好!”
于是江羽去收拾行李。他的衣服在另一个房间。
当他收拾完出来的时候,魏时言已经不在原处了。但整间房弥漫起了浓烈的酒味。
江羽想到了一个奇妙又不相干的比喻:像在酒心巧克力的夹心里。
……
“哐当——”
剧烈的碰撞声,将江羽惊醒过来。他大喘着气,一擦额头,满头是汗。原来是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碰撞他课桌的始作俑者背着书包,已经走出了好几步,留下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这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江羽看到大家都准备离开。黑板上的钟指针指向五,他这一觉,竟已睡到了放学。
有正在收拾书本的女生嬉笑着,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今天居然不排练耶!”
“是呀,回去可以看电视了。”
“风花雪月你看了吗……”
江羽脑袋还有些困倦,并没有意识到他们说的话意味着什么。直到他走出校门,被拖到无人的巷子里,才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为什么要在中午去喂猫?
因为晚上要排练。
为了迎接香港回归,他班上组织了一场大合唱,每个放学后的晚上都要去排练。这期间仅仅空了一天,在这没有排练的唯一一个晚上,他印象深刻——他被拉去见魏时言。
这是他之后所受折磨的一个,浅浅的开头。
江羽坐在地上,一个男生蹲在他面前,旁边还站了一人。他认出来,蹲在自己面前的是撞了他课桌的那人。
他透过两人的空隙向后看,不远处有一道身影倚着墙,正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幕。
蹲着的男生问:“是你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