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言深吸一口气,他的血液里有某种暴戾因子在滋生,像病毒一样很快袭遍了他的身体。
椅子在地面挪动,发出刺耳的尖叫。他站起身,向江羽的教室走去。
他把江羽从教室一路拖到操场上,左手提着他的领子,第一拳打的他眼前发黑,第二拳打的他鼻血横流。一拳又一拳,拳头上青筋毕现,竭尽全身的力气,直到江羽像条奄奄一息的鱼倒在地上,魏时言才站起身,提起脚狠狠朝他踹去。
这一脚落在了腹部,江羽感觉全身仿佛被一鼎千斤的巨锤砸了个透。他弓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像一条将死的虾。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口水与鲜血顺着嘴巴蜿蜒流下,将草地染红。
魏时言还想再踹,却被赶来的老师们拉住了。
“够了,你想让他死吗!”
一声暴喝如惊雷劈下,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激灵,冷汗直流。
魏时言喘着粗气,像只发疯的野兽。渐渐的,他平息了下来。汗水沿着他俊俏的脸滴落了下来,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他说:“这种垃圾,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的语气冷如冰霜,眼神冷酷至极,让看到的人遍体生寒,也不禁疑惑:这个年纪的少年,怎么会露出这么恶毒的表情?
可他的恶毒远远不止于此。
因为一只猫,江羽在医院躺了两个月。视力的下降让他不得不戴上眼镜,肋骨每到阴雨天就会作痛,眼角至死还有清晰可见的伤疤。
每当回忆起来,江羽就觉得,如果没人拦着,魏时言确实会把他生生打死。
*
狭窄的小巷内。
魏时言问:“你做的?”
江羽还是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辩解,就必然会牵扯出一只猫。
没有得到回答,魏时言也有些不虞了。
他后退了一步。
两个男生仿佛得到了信号,一个人拎住了江羽的领子,高举的拳头即将落到他的脸上。
江羽不怕疼,经历了那么多,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承受这一切。
可是他又有些不甘。难道不论如何,他都要与这个人纠缠不清吗?
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