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气加重,又重复一遍,“道歉。”
他手下的力度也越发大,几乎要将魏时言的肩压的淤青。
沉默间,整间病房成了父子二人的主战场。他们二人如紧绷的□□,在无声弥漫的硝烟中一触即发。
魏时言的母亲——一位漂亮优雅的妇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她纤细的手推开魏父,一把将儿子揽了过来,而后美目流露出愤怒,看向丈夫。
她没有说话,但魏父冷硬的面部线条在与她对视一眼之后,就已松懈了下来,昭示着这场战争的结束。
魏父无声的叹了口气。
在这尴尬的片刻,校主任忙打着圆场,说:“婆婆,我们是来跟您商量事情的解决办法的。”
奶奶虽然生气,却也冷静下来,静静的听他说。
“前期的治疗,以及后续所有费用,是由魏同学这边承担的。这件事情本来是两位同学间的矛盾,被无意放大,我们校方也有责任……”
在江羽不知道的时候,这件事闹起一阵腥风血雨,学校的领导无数次讨论起学生的去留问题。
不是关于魏时言,而是对于他:学生虐杀动物并放到教室,心理极端,但是也受到了应有惩罚,是否要开除?
校主任瞧着奶奶的面色还不算抗拒,接着说:“等后续江羽恢复之后,为了防止留下阴影,我们可以为他安排转学。”
这时,一道最不可能响起的声音回荡在房间。
“转学?”
魏时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尾音上扬像个勾子。
他的面上似乎也带上了疑惑色彩,挣脱母亲的手,上前一步,环视了病房一周。
他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划过江羽,轻轻顿了一下。那其中蕴藏的深刻含义让江羽整个人一怔,有些恐惧的瑟缩起来。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校领导和魏父的身上。
“为什么要让他转学呢?”魏时言说。
此时,他的表情是那样单纯而又困惑,给大伙造成了错觉:这真的是愤怒到快要将人打死的始作俑者吗?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没有人搞清楚状况。
魏时言恍然大悟般明了了,他眼睛瞪大,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