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乡老里,唯一一个擅长书法的也就只是给乡里乡亲写对联,余下的三人都只会写几个大字,更不用说那些围观的大字不识的百姓。
他们看得瞪直了眼睛——正如薛玉润所言,果然是能几乎完全合二为一。
“能做到这种程度,还不损坏信封,我以为,多半是直接拿炭笔在宣纸上勾勒出了字形的轮廓,再就着轮廓书写。”薛玉润看向何奇,慢条斯理地问道:“何公子,我说得对不对?”。
何奇僵硬地笑了两声:“小的不明白贵人在说什么。”
“那我换件事儿说。”薛玉润善解人意地道:“这信封,何公子是从何处得来的?上面写的,可是‘兄长敬启’,而非‘何公子敬启’,想必,你跟云姑娘也没有交好到可以兄妹相称吧?”
“是云姑娘来写欠条那一日,小的担心云姑娘做不了主,所以特地让云姑娘给她兄长写信,留在了小的手上。不过,后来小的顾及殿试在即,没有将这封信寄出去。”何奇早有准备。
云枝冷声道:“我从来没有把信留在过你的手上。”
何奇叹气道:“云姑娘,若是你没有留下信,我如何能得到呢?云音班里人来人往,你家中左右后面都有邻居,你家还养了两条狼狗。我哪来的本事,从你闺房中偷信,而不被发觉呢?”
“我也觉得你没有这等本事。”薛玉润深以为然地点头。
何奇一噎,讪笑道:“贵人说的是。”
“所以,我替你找好了有本事的人。”薛玉润轻拍了三下手,一直等在门外的侍卫就打开门,把一个五花大绑的少年拎了进来。
“是你!”虎头吼道:“是你偷了云姐姐的信!”
班主也惊愕地问道:“阿平,云枝对你不薄啊。你前儿生病,都是她给你垫的银子。”
“不是我,我没有!”这个名叫“阿平”的少年矢口否认:“他们打我我才认的!”
侍卫闻言,三下五除二抖落了一个包裹,乱七八糟的物什掉到地上,虎头挨个地数:“这是云姐姐的东西,这个也是!”
在虎头越来越愤怒的声音中,两张飘飘而落的银票格外的醒目。
侍卫将银票递给珑缠,珑缠在薛玉润的示意下,将银票给四位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