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逐渐成为少年天子,最坚定的拥趸。
但不论众人心绪如何繁杂,无人敢窥视殿上年少的九五至尊。
他们只敢叩头行礼,恭声齐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试结束之后,许大老爷又摔碎了一套前朝的瓷杯。
“陛下亲制的策问,居然考《河防一览议》!”许大老爷看着满地的碎瓷,面露几分凶狠。
许鞍一时不解许大老爷为何如此焦躁,吩咐心腹来收拾碎瓷,低声道:“父亲,殿试恰逢春汛常发之时,陛下或许因此才以治河策为题。”
许大老爷深看他一眼,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才忽然问道:“当初薛彦歌护送中山郡王一家回都城,在入城前折返。你确定他是折返剿匪?”
许鞍点了点头:“儿子命禾州心腹紧盯着薛彦歌的行程,他的确是在剿匪。其后剿匪成功,禾州知州还特意设宴拜谢。”
许鞍顿了顿,问道:“父亲,薛彦歌折返禾州,难道另担皇命?”
许大老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冷笑一声:“薛家当真是个祸害。”
许鞍问道:“父亲,那可要现在除此一祸?”
许大老爷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陛下成功主持殿试,此时正是受万众爱戴之时。此计出则必见果。你让无妄先停一停,谨慎行事。事不要出在这两日,免得激起学子的愤慨。”
“放榜之后,你留心一甲进士。涟漪既然嫁不成中山郡王世子,不如拉拢新贵,好为左膀右臂。”许大老爷沉声道。
许鞍恭敬应是。
等许鞍一走,许大老爷才唤来心腹,低声问道:“那贱民对京兆尹招了吗?”
“老爷放心。阿平压根没跟咱们的人接触,他真心以为是何日进付钱买云枝的信,好使手段把云远辙拉下水。断然牵扯不到小的身上来,更不会牵涉到您。”心腹笃定地回道。
许大老爷松了一口气。
“老爷,您可要小的继续查云家的来历?”心腹又问。
许大老爷摇了摇头:“先按兵不动。”
只要大婚延期,皇帝亲政之日滞后,他有的是时间门。
翌日,是放榜之时。
薛玉润早早地带着顾如瑛,在熙春楼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