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润好奇地问道:“什么呀?”
太皇太后慈爱地看着她,笑道:“比肩孝惠文皇后的十里红妆。”
薛玉润一下红了脸:“姑祖母!我要去准备圣寿节给您的贺礼了!”
太皇太后哈哈一笑。
圣寿节那日,设宴万福殿。
后宫女眷和王室宗亲,以及三品以上外命妇分坐在东西次间。外国使节、薛老丞相、赵尚书令和许门下令特赐座万福殿外月台。其他的三品及以上朝臣,以及使节的随员,则分坐在殿外廊下。
东西次间的女眷,落座之后,都下意识地想要去找薛玉润的身影。
太皇太后突病半月后痊愈,下了一道懿旨昭告天下,称她之所以能痊愈得如此之快,皆有赖陛下、太后、两位公主以及薛玉润虔心祈福。
在此之前,赵滢和顾如瑛为首的小娘子们,以及钱大夫人、钱筱和钱宜淑为首的妇人们,一直在驳斥和澄清薛玉润“行为不端而遭天罚”的凶名。
尽管如此,都城的风言风语,只是从表面转为了暗流。
她们不知天象,但对于直指薛玉润的“寒鱼离水招凶之象”,实在记忆太深。毕竟,就算无妄是假的,但是抽出来的签文可没说真假。
因此,哪怕有一道懿旨,她们心里仍然在泛着嘀咕。
说一套做一套的事儿,谁家都不曾少做。她们只看圣寿节上,薛玉润是否到场、到场之后坐于何处、能否献礼。
而薛玉润不在东西次间。
“太皇太后驾到、太后驾到、陛下驾到!”
随着宫侍的唱迎声,众人皆跪而行礼。
在万岁与千岁的唱迎声中,太皇太后高居首位,皇上和太后随侍两侧。
西次间的外命妇们对视一眼,又低下头去。
——薛玉润没来。
直到礼官敲响开宴的钟罄,也未见薛玉润的身影。
且不论众人心底如何碎嘴闲言,面上皆是肃然,仿佛都在侧耳倾听乐人效仿百鸟。
百鸟齐鸣,翔集如云。
在百鸟朝凤的声音里,宫女手上牵着帷幔,鱼贯而入。帷幔垂落,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