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扶着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从因体力不足导致的发昏情况中缓过来,耳朵捕捉到一阵细微的摩挲声。
你顺着声音看向牢门,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食盒状的木盒子,不知道是谁在你睡着的时候送进来的,而睡前不见的那只老鼠正在扒拉着盒子,在盒子上磨牙。
你:……
老鼠:窸窣窸窣。
你久违地骂了句脏话,被夺食的愤怒使你撑起身体往旁边一捞,抓起一把枯草就向老鼠抽过去。
老鼠受惊,一溜烟跑了。你一边恶狠狠地想着喵之助会不会抓老鼠,一边跌跌撞撞挪到狱门口,检查盒子。
还好没被咬穿。
盒子里只放了一个馒头、一碟萝卜干、一小碗水、一双筷子。
没有所谓饭菜的香味,污浊的空气里倒是隐隐约约漂浮着几缕奇怪的香味,闻起来的感觉有点像熏香。
但你对熏香这种东西一窍不通,根本辨别不出来具体的香味是什么。
你往隔壁牢房看了眼,老板没回来。
奇了怪了。
你想。
睡之前看到的人不是老板,那个人是来找老板的?或者是来找你的?饭菜也是那个人带来的?
对方是谁?
而且,用的上熏香的人基本都是你平时接触不了的人,没道理来看你。
如果是来看你的,你睡着的时候又为什么不叫你?那个人明明有能力送饭菜进来,可送的东西又过于普普通通,这样看来似乎又和身份有所矛盾。
这些念头在你脑中一闪而过。
但你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也不去猜饭菜里有没有下毒,把食盒里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一滴水都没剩下。
毕竟再不吃东西你就要饿死了。
吃完饭后你休息了一会儿,体力渐渐回归,一直萦绕在脑边的那股困意才散去了些许。
你这才有精力思考饭菜的事。
从你和老板被关进奉行所后整件事都透着奇怪。
首先是奉行所。
你和店长被关在这里,看守基本不往这边走,你们入狱后就像被孤立了一样,甚至连犯人维护身体机能的基本饮食都没人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