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象中的刑讯室。
房间内很干净,但也没有很多装饰物。障子门用的纸轻薄通透,日光能很好地透进来,落到房间面向庭院那侧挂着的竹帘上,莫名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房间里只有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年人,他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座位上,面前的桌案上摆着那叠眼熟的稿纸。
送你来的看守让你等在房间里就自行退出了,甚至不担心你会对这么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手然后逃跑。
当然,凭你的本事,就算连这个老人都没有,你也很难一个人跑出奉行所。
对方身上华贵的衣物和代表大名一家的泉家家纹让你意识到对方是一位贵族。房间里漂浮着淡淡的熏香味,但不是出现在牢房中的那种。
——不是之前那个人。
你顺从地垂首向对方行礼。
“这是你写的?”对面的人用扇子指向桌上的稿纸,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讥诮。
“是小人胡乱写的。”
你心中一凛,头埋得更低,额头几乎都要贴到地上了,承认后开口就是谢罪。
“无趣狂逆,”你听到对方的评价,木制的扇骨一下又一下地敲着对方的掌心,清晰入耳,“听清水聪说,你跟在他身边最久?”
“是?小人是在三年前到清水、大人的书屋学习的。”你隐约从这个话题察觉到一丝不祥。
对面的老人语气有些不满,嘟囔了一声:“才三年?”
“罢了,现在清水书屋大部分的出版物也是你在管理?”他又问。
你心中的不祥预感更甚:“是。”
“写下这等狂悖之语,你本难逃一死!”你听见对方用一种十分严厉的语气说道,但下一刻他的声音就柔和了很多,“你可知清水向你求了情。”
“他替我打理清水书屋多年,如今他犯了死罪,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虽然早有预感,但你仍倏地抬头,不可置信地问道:“清水大人犯了什么罪?”
水无月聪回到清水宅的时候,清水家已经一团乱,到处都是抱着财物逃跑的人。
雇主都死了,日向一家的人也撤离得差不多,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