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三天时间自查,你最好查出点什么来,要是让我派注册会计师过去查账,查出什么纰漏来,那你才真正死定了。
真以为我几年不去事务所,你们那里的猫腻我就不清楚了?你怕是忘了我是干嘛的了,我玩的是计算机,想要知道点什么实在再轻松不过,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
黄振华脸臊的通红,他知道叶晨这是在给自己最后的机会。他连自己和地下材料供应商密谋的事情都能挑破,天知道他手里还掌握着什么别的秘密?此时的黄振华是真的不敢去赌。
黄振华当初为了这个工作室可是把自己全部的身家都投了进去,叶晨可以不把这笔小小的投资当回事儿,毕竟他的个人资产早就以十亿甚至是百亿计,可是黄振华却是扛不住这样的折腾。
只是一个晚上的公司,第二天黄振华就上演了一出从心,怂的跟条摇尾乞怜的狗似的。
叶晨都没正眼瞧这个脸都不要的货,以前对他好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现在被鞭子抽在身上才知道幡然醒悟,早干嘛去了?
自己没火上浇油,启动他公司里埋下的暗雷,给他制造一起祸端,已经是在网开一面了。真要是那样,他都不是只倾家荡产那么简单了,甚至会因此而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真要是追究黄振华的刑事责任,他不在苦窑里呆上几年都是不可能的。要不是考虑到黄家父母年事已高,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叶晨非得让他好好尝尝自己狠辣的手段。
三天后黄振华来见叶晨的时候,他正在青莛举办的一个先锋艺术展的展厅。艺术展厅的冷气裹着汝瓷特有的“雨过天青”气息扑面而来。黄振华望着展柜里的冰裂纹瓷片,忽然明白了叶晨为何会偏爱这种残缺的美,那些细密裂纹里藏着他这些年偷工减料的每一笔烂账。
当叶晨聚精会神的用鹿皮手套拈起一片汝窑瓷片,对着灯光慢慢转动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三天前在老宅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上跪着的倒影像一条被铁链拴住的丧家之犬。
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声中,黄振华听到了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展厅背景音里若有若无的《十面埋伏》琵琶曲,在胸腔里震荡出绝望的回响。
叶晨的定制皮鞋踏过防弹玻璃展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