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越发的不喜,遇到程泾的时候不免要抱怨几句。
皇上这些日子龙体违和,看谁都不顺眼,近臣内侍没有一个没有被骂的。大学士们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
程泾每天回来都要练一个时辰的大字,告诉自己“忍住忍住”。
听袁氏唠唠叨叨的就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了,道:“你是做婆婆的,儿媳妇有什么不对你直管教她就是了,成亲之前你不是说她小有慧名吗?想必也是个聪明人,应该一教就会。你这样说她她就能改好了不成?”
袁氏被噎得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程泾哪里注意到这些,问袁氏:“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回娘家?宣同总兵要致仕了,我想推荐了我从前的同科韩宗梅,已经和大舅兄说好了。你要是身体好些了,帮我送点东西过去。”
应该是这个韩宗梅的孝敬。
但程泾身家丰厚。从来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如果是自己能办到的事,最多吃别人一顿饭。若是求了人,别人给多少东西他都会尽数给帮着办事的人。时间一长,他在官场颇有些口碑,很多人都喜欢找他办事,他的人缘关系越来越好。
袁氏气结,道:“你没看见我还病着吗?”
不是在吃滋润养脾的荣养丸吗?
程泾眉头微蹙,道:“要不就让闵氏去一趟!她是嘉善的媳妇,也是大舅兄的侄媳妇。行事也稳当可靠……”
袁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闵氏就这么好?
家里的大小事情都让闵氏一把抓了。她这个婆婆是干什么的?
“老爷糊涂了吧!”袁氏愠道,“这么大的事,你让儿媳妇去!知道的说你这是看重儿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没有把韩宗梅的事放在心上。轻视他呢!你这是办事吗?我看你这简直是在结仇!”
程泾道:“事情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去送个礼。又不用说什么。大舅兄心里都明白。”说完,怕袁氏担心,又道。“再说了,就是你过去,难道还能和大舅兄说什么不成?不也只是陪着你嫂子说说话,把东西呈上,难道还能说这是谁谁送给大舅兄的礼――这种事都心照不宣就行了。说不定嘉善媳妇送过去不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