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言语,富察氏接着道:“有道是天命不可违,永琏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异数,蒙上天的眷顾和偏爱,不仅活到了现在,而且还完了婚。”
“做人怎可贪得无厌?惹怒了上天,怕是把永琏也牵连了进去!”
“所以臣妾心意已决,我不想再牵累你和永琏,只要你们都平安无事,我甘从天命,决不再作非分之想!”
“皇上,还记得永琏大婚的次日你曾答应臣妾的事吗?”
“当然记得,永不敢忘!”黄越笃定的道。
“多谢皇上!”富察氏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十余年相处下来,我深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正人君子,有你的那份承诺,我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愉贵妃是个心地非常敦厚善良的人,皇上对她的情份天下皆知。”
“我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同她讲过永琏的事,反正我能觉出来她对永琏格外的在意和关爱,这也是最让我感激不尽的。”
“我走后,就让永琏认她做额娘,相信愉贵妃不仅不会嫌弃,反而会待他视如己出。”
“你们的恩情我此生无以为报了,如果永琏有那个福份得享天年,就让他在你们跟前多尽些孝心吧!”
说着,她的眼泪已经无声的滑落。
“皇后,”黄越说话的声音很低,语气却坚决得不容质疑:“别的事情我都能依你,这么多年来,只要是你定下来的事情,我从没有驳过。”
“但唯独这件事情,我也是拿定了主意,你必须要听我的!”
“皇上,”富察氏哽噎着道:“莫要再逼臣妾了,这么多年都是你包容谦让着我,求你最后再多包容一回吧!”
“不成!”黄越的口气越发坚决了:“不是我不包容你,你就不为了我,也总该为永琏着想!”
“你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再如何的敦厚善良也终究比不了骨肉情深,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你那样把永琏当成自己的命根子一样!”
“而且,因为永琏这孩子的情形特殊,他从小就是在你的手掌心里捧大的。”
“所有的宗室子弟打小就要练习拳脚骑射,唯有他是一个例外。”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