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裘,那天晚上你没有到,组织上怀疑你是叛徒也很正常。”方城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叛徒?你幸存了下来,向上级反应,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牺牲了,你躲过了特务的搜捕,我却没有到,就认定我是叛徒?”童白松有些激动了。
“那天晚上我不是没来,是来晚了,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来晚,又为何会来晚?”童白松坐直了身体。
“田文水通知我开会的时间是凌晨1点,当我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在打扫战场,清理同志们的尸体。”
“那你为何没有去找组织,反而脱离了组织?”方城尖锐的目光盯着他。
“那你知不知道警察只运走了6具尸体,我们中间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那个人就是田文水!”童白松说得有些激动。
方城心里顿时一惊,这怎么可能,国民党的报纸上刊登了全部牺牲同志的遗照,田文水怎么可能没有死!
童白松正打算继续说,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王美兰,手里的盘子里端了两杯咖啡,放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笑着对方城说:“方经理请喝咖啡。”随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童白松的情绪平复了很多,端起咖啡,又继续说:“田文水故意通知我晚到,就是让我当他的替死鬼,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也活了下来。田文水的遗体照片是假的,他早就投靠了军统,现在还在军统二处任职。”
方城内心有些焦虑,如果田文水真的没有死,而且还在军统任职,肯定会对他造成很大的麻烦,他很清楚田文水的能力和手段。
很可惜,他成了可耻的叛徒。
“组织上认为我是叛徒,我又和上级组织断了联系,我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躲了起来,逃亡到了东南亚,换了一个身份直到1941年才回到上海。”童白松说得很坦诚,似乎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他不再是过去的地下党员裘邦国,而是现在的成功商人童白松。
方城缓缓地端起了咖啡,心里还是五味杂陈,无论老裘说的是不是真实的,十年前的沉案至少又有了一个知情者,这件事情一直以来压在方城的心里,他总想找个机会把谜团解开。
“老裘,田文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