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童白松回过头去，侧着脸，看着鲁明，又笑了笑，露出那排早已被鲜血染红的牙齿。
“我说得没错吧，鲁科长？”
鲁明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
突然，鲁明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从衣兜里掏出一盒香烟和火柴，顺手递给了童白松。
“自己抽支烟吧……”
童白松愣了愣，突然又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来，颤颤巍巍地接过鲁明手中的香烟和火柴，鲁明瞥了一眼他的手。
童白松的手肿得严重，每根手指的指甲都被揭开，甚至有两根手指的指甲缝中还残留着断在里面的竹签。
鲁明的眼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阴沉着脸。
童白松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来，又颤颤巍巍地递在嘴边，将香烟盒放在腿上，又从火柴盒里掏出一根火柴来。
他把火柴盒递给铐着的手中，这支手捏着火柴费力地在火柴盒边擦着。
“噗呲”一声，火柴没有燃，火柴杆儿断了。
童白松笑了笑，丢掉手中断了的火柴，又费力地把火柴盒顶开，他又伸出带着血污的手指去火柴盒里拿火柴。
似乎因为刚刚太过用力，他的那两个受伤的手指停在盒子口上，过了几秒，他才用费力地从里面抽出一根火柴来。
这一次，童白松很顺利，火柴点燃了，他捏着那根燃烧的火柴颤颤巍巍地递在嘴边的香烟上。
童白松使劲地吸了两口，香烟点着了，顿时车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儿。
被铐在后面的杜宇眉皱了皱眉头，双眼盯了盯童白松的后脑勺，眼里瞬间又涌起一股悲伤。
可能童白松说的是对的，他已经没有了价值，难道真的就这么处决他？
“高林心真的要……”杜宇眉突然轻声地说道。
鲁明没有说话，双眼紧紧地盯着前面的路，这是一条人迹罕至的路，道路两边高大树林下面杂草丛生，阳光从树顶斜射下来，星星点点的光斑摇曳着。
童白松冷笑着说道。
“差不多了，这里挺好的，清静……”
鲁明猛地一脚刹车踩住，坐在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