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采东吗?方城不知道。
李文松沉着脸,微微地叹了口气。
“刘玉书这个同志是有些感情用事,我明白她想去拜祭田文水同志,却又不想直说,就提出自己一个人孤身前往探视情况。”
“那你就同意了?”
方城不解地又问了一句。
李文松沉默片刻,似乎心里也满是纠结。
“田文水同志牺牲得实在太可惜了,你可能不知道,明天一早我与刘玉书就要回北平,可能这是刘玉书同志唯一一次来祭拜她的父亲。”
“再说了,她的亲生父母也葬在言家庄的祖坟里,让她去看一眼吧……”
李文松的话带着一股浓浓的忧伤,方城的眼里也满是悲怆的神情。
共产党人也是人,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都有喜怒哀乐,刘玉书是个苦命的姑娘,亲生父母为了革命被叛徒出卖,惨遭杀害,养父母同样为了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她的这四位父母不单单是被刘玉书自己铭记,更应该被所有的人铭记。
“你,你就不担心她的安全?”
方城轻声地嘀咕了一句,他实在不希望田文水、刘冬梅的女儿,言善河夫妇的女儿受到半点的伤害。
刘玉书在上海有个三长两短,他方城又怎么向牺牲的田文水交代呢?
李文松侧过脸,看了一眼满脸焦虑的方城,低声说道。
“顾处长就能去言家庄,刘玉书去一趟,问题不会太大的。明面儿上来说,她还是北平警备司令部的机要员,至少国民党不敢把她怎么样;暗地里来说,她是我们的同志,即使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顾处长知道她的身份?”方城睁大双眼,惊愕地看着聚精会神开车的李文松。
李文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