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书已然泪流满面,而捶打着赵成功的力道却是越来越小,她心里那股悲愤总是需要发泄。
站在一旁的方城连忙一把扶住刘玉书的肩膀,一把将刘玉书捶打赵成功的手按了下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也有难处,一个是自己的敌人田文水,虽然救过自己的命,另外一个却是跟随十年的局长,你让他怎么选?”
刘玉书“哇哇”大哭起来,努力挣脱方城的双手,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痛哭不止。
“你一直都在言家庄?”方城看着赵成功,问道。
赵成功点点头。
“从那天后,我就在言家庄不远的渔民废弃的房子里住下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他抬起头,看了看李文松,又叹了口气,说道。
“李站长,你知道,军统认为我在飞机上,跟局座一起死了,如果我再出现,只怕军统会认为我与局座的死有关,我是不敢回去的。”
李文松点点头,伸出那只受伤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赵成功的肩膀,叹气说道
“那你怎么……”
李文松没有说完,只是看了一眼倒在内院门口的马汉山的尸体。
赵成功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我只想在这里躲上一段时间,可是看到言家庄的言天九把田主任埋在了英雄岗,我就想等过了田主任的七七之期,再另找出路吧。”
赵成功说完,看着还蹲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刘玉书,他缓缓地蹲下身来,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刘玉书的肩头,柔声说道。
“今天就是你爹的七七之期,你到了言家庄,去了英雄岗,我远远地看着你站在你爹的坟前,我就知道是你。只是,你不知道就是他的尽七之日。”
刘玉书停止了抽搐,放下双手,用满是眼泪的眸子看着面前的赵成功。
“他的斋七,有人给他……”
刘玉书已经无法说下去,嘴唇使劲地抽搐着,一双泪眼看着赵成功。
“有!头七那天,言天九来祭拜过了,那天晚上我也来了。后来,三七之日,来过一位老先生,六七之日,也来过一位先生。”
赵成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