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七七之期已了,我也报了田主任的救命之恩,我在上海已无牵挂,你们好自为之,我走了……”
赵成功微微地笑了一下,笑容显得那么的落寞。
“你,你打算去哪里?”李文松问道。
赵成功看着李文松,沉默片刻,说道。
“我也不知道,先离开上海再说吧……”
“国民党你是回不去了,去延安吧……”
站在一旁的顾常言突然伸出手来,轻轻地放在赵成功的肩膀上,真诚地说道。
赵成功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犹豫片刻,怯生生地说道。
“我……,我可是戴雨浓的侍卫……”
顾常言笑了笑,用手使劲地拍了拍赵成功的肩头。
“他活着的时候,我都没惧怕过,他死了,我们难道还担心他的侍卫去延安搞破坏么?我们共产党欢迎所有迷途知返的人,欢迎所有知错就改,站在人民这一边的人!”
赵成功的脸上微微地泛起一阵红晕,眼里的光亮更加的闪烁。
“我相信老田救下的一定不是坏人,即使你曾经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我们的事,只要你真心愿意和我们一起战斗,你就是我们的同志!”
顾常言又说道,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面前的赵成功。
赵成功泛红的脸上挤出微笑,终于狠狠地点了点头。
顾常言、方城、李文松都笑了,顾常言看了看李文松,又对赵成功说道。
“你今天就离开上海,坐晚上的火车,先去北平,等着李站长回去,他再安排你的工作。”
赵成功点点头,高兴地回答道。
“好!我在北平等李站长。”
说完,赵成功又对刘玉书说道。
“你爹是英雄!可能世人永远不知道他是谁,可是我,还你,还有他们,都知道,他永远都会被我们铭记!”
说完,赵成功疾步向外走去,消失在早已黑尽的夜幕里。
刘玉书的眼泪又淌了下来,但她却没有哭啼,眼里除了泪水,还有一股骄傲的神色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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