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就不会要了干娘的命!?”高林心似乎有了些怒气,猛地坐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杜宇风。
杜宇风看着一脸怒气的高林心,眼里闪过一缕复杂的情绪,幽幽地说道。
“方从恩要谁死,都不会让她死的!”
高林心看着杜宇风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脸上的怒气却是愈发地浓烈,眼里也似乎要冒出火光。
杜宇风微微地叹了口气。
“她是你师傅,却是如同我的亲娘,我怎么会拿她的性命来下赌注……”
“她也是你师傅!”
高林心脸色有了些缓和,却还是语气愠怒地回了一句。
杜宇风又是冷冷地一笑,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高林心。
“高处长,你我既是同门,又是同僚,甚至可以说还是兄弟,你应该可以相信我。今天晚上,从那栋房子里出来的,要么是被我们铐住的云先生,要么是他的尸体。”
高林心抬起眼睛,深深地瞪着杜宇风的脸,过了良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一直在怀疑,那位云先生真的有那么重要,你要下如此大本钱,把他诱到上海,又不惜出卖那么多的暗桩密探,就为了将上海地下党的精锐调离,甚至不惜搭上他们的性命。”
“真的值得么?”
高林心也站起身来,忧心忡忡地说道。
杜宇风阴沉着苍白的脸,嘴角挂着诡异而坚定的微笑。
“共产党当年只剩下区区一两万人,他们能够扭转乾坤,短短十多年时间能够发展到今天的规模,除了那位神仙之人,也就是他了,他才是共产党搞经济的灵魂人物。”
杜宇风又叹了口气。
“如果他不死,你投靠的大公子无论要做什么样的经济改革,都毫无意义,甚至毫无用处……”
“云先生手无缚鸡之力,他一个人却能顶得过百万国军!你说他重不重要?我即使用全上海人的命也愿意换来他的一条命!”
说完,杜宇风拖着残疾的腿,慢慢地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杜宇风突然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秋月枫,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