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妻”这二字，老夫人似乎故意加重了音调一般。虽说是平妻，可终究算不了姜家正儿八经的主母。
姜荼歌起身微微垂首，“见过夫人！”
这礼数虽不似老夫人那般，可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孙氏有些吃惊，一个养在别庄里的野丫头怎会如此有教养？待她瞧见姜荼歌身后的嬷嬷之后，心中明白了几分。
脸上浮现着虚伪的笑，“荼歌，这一路好生辛苦，你既然回来就该好好歇息着！”
姜荼歌微微笑着，并未回话。反倒是老夫人唤她来到跟前，“孙氏，荼歌住的院子你可安排好了？”
闻言，孙氏拿起帕子掩嘴轻笑，“母亲这话可让是错了，这荼歌是咱们姜家的嫡女，我岂能怠慢了她。”
“凌烟阁是先前咱们大姑娘住的院子，也是咱们府中上下最好的地方，媳妇一直给荼歌留着呢！”
“先前瑶儿一直嚷着要住进去，我都没同意！”
凌烟阁？这院子确实是府中最好的。
它不仅仅是长姐住过的院子，更是她出生的地方，亦是她的生母离世之处。
先前回来时她便盘算着如何住进去，今日一瞧倒也不用她想法子了。
只是她尚未出声，一旁的老夫人却出声拒绝，“那不行，凌烟阁虽说地方大些，可到底是个不祥之地。”
孙氏轻咳一声，并未理会老夫人，“荼歌，你觉得呢？这凌烟阁若是你也觉得住不得，我这就去安排别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