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跟着香果过去。
进了屋,见老太太在榻上闭目养神,也不敢惊扰,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道站了多久,两条腿酸疼起来,瞧见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打起盹来。
突听到外面的更夫打更,已经三更天。
她缓缓睁开眼,说道:“今日乏了,你先回去吧,明一早过来说话。”我应了,便回咏梅阁休息。
第二日,天刚明,我就前往老太太屋里,香果见我来,说道:“小娘早,老太太昨个睡的迟还没起。”
我见厅中凳子椅子都收起来,知有意为难,便站在厅内等着。
到中午时分,老太太才从内屋出来,对身边的老嬷嬷说:“你去音音那里传话,让她用完午饭与我一同去净土寺拜拜。”说完并不瞧我,去了厕厅用饭。
我就这么站着,至天黑香果过来对我说:“老夫人与夫人刚回府,这会子就在夫人处用饭,老夫人让小娘先回去用饭,明一早过来说话。
站了一天,又累又饿,回咏梅阁,吩咐丁香帮我捏腿,佩兰给我按腰。
丁香说:“小娘哪里得罪了老太太?”
我心知是与外男赴宴的缘故,却不便明说,道:“老太太是心疼我,磨我的性子。”
就这么站了六日。
第七日一早,见梁征也厅中站着,寻思着他是为我的事情而来,不禁脸红起来。他见我进来,忙我不要做声,我便走过去站在他旁边。
前几日自己站着,虽受累,并不觉得有什么,今日他来了,反而心中满是委屈,我赴宴是他准的,老太太罚我,府中人人皆知,他却不帮我辩解。
想到这里不禁落下泪。又怕梁征看到,忙用帕子拭泪。
依旧是快到午饭时,老太太从内屋出来,见到梁征,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又向香果说:“混账东西,让老爷候着,也不进去传一声。”
“儿子刚到,有事和母亲商议。”梁征答到。
“何事?”老太太问道。
“也不是什么急事,难得这个时辰过来,我先陪母亲用饭,小眉,你也一起。”梁征说。
听到他的话,我不敢移动脚步,只是望着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