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边吃,一边闲话一阵子。
正在闲话间,忽见一小厮跑进来,满头大汗对掌柜说,“前天中原来的客人还在吗?”也不等掌柜应答,瞧见我们坐着,赶忙过来,对皓羽递上一帖子,说:“羽少爷好,我家主人明日设宴,邀请羽少爷带着今日的姑娘同去。”
皓羽听了,说:“帖子我收下了,明日准时前往。”
第二日,新咏梅仔细梳妆打扮一番,跟着皓羽出发了。谁知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便回来了。皓羽铁青着脸,径直回房。大家甚是奇怪,李伯打发我去新咏梅的房间,问个究竟。
我进屋,见到她在默默拭泪,于是问道:“咏梅姑娘,究竟是何事?”
她见我,也不说今日之事,只是缓缓说:“我林溪儿,九岁父母双亡,被舅舅卖进了凤来楼。待我到十四岁,老鸨逼着我接客,我不从,被打的半死。我们这些女儿的性命,哪里又得了自己。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到了十六岁,我已是凤来楼的花魁。”
我看着她,盈盈粉泪、泣涕涟涟,我一女子见了都动心,想必也迷倒了皓羽吧。
她接着说道:“我正风光之际,突然得了怪病,头上长满了烂疮,请了名医,吃了多少汤药都不见好。往日的熟客见我如此,也不来了。妈妈见我这样,端茶倒水的活也不肯让我做,每日只在后院里洗衣打扫。虽苦一些,吃穿不如往日,但心里却开心了许多。”
“你也是可怜之人。”我叹了口气说。
“我这般光景,素日嫉妒我的姐妹甚是开心。一日,姐妹哄我说,妈妈唤我,有人要给我赎身。我匆匆到了前厅,却发现是被人戏弄,众人笑作一团,一妹妹说‘就这样子,还指望有人替她赎身‘说完,当场把我遮头的头巾拉去,大家见状,笑的更厉害的。我无地自容,想离开,他们却挡住我的去路,继续戏弄。正在这时,有人说道‘是我要替这位姑娘赎身,卖身契拿来,要多少银子,只管说便是了。‘”
“这人可是皓羽?”我问道。
“正是他,我已不是花魁,妈妈却按照花魁的身价要了他的银子。他也不分辨,留下银子便带我离开了。后来他在泉州买了院子安置我,并请了医生为我医治。到也奇怪,我的病渐渐好起来,容貌也恢复了。我只当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