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确定！”无邪斩钉截铁，“我离那个人有一段距离，他就趴在地上突然抬起头扭头看我，眼睛跟我对视上了，他说终于来了，让我出去后去十一仓找他！”
“这么确切的地址，我怎么可能生出错觉？”
“这就有点鬼了啊，场景再现的幻觉是无法更改的，总不能是对方连你的站位都预判到了吧。”黑瞎子抬起胳膊杵了杵不在状态的张启灵，“哑巴你怎么看？”
“……出去后去十一仓看。”张启灵撤回望天的视线，场景还没有变换完全。
“这事不急，等出去我们在从长计议。”谢雨臣皱眉，“无邪你前面一直跟蕉老板在一块吗？”
“我跟在他身后，看到了当初蕉老板和我三叔听雷的场景，但是并不知道我三叔听雷的具体内容，也不知道我三叔去哪了，而且……”
无邪话音一顿，转而看向黑瞎子，“我还看到了当年我们离开蛇沼后西王母宫内的场景。”
在众人离开西王母宫后，被判定为失踪的无三省又带队回来了，队伍内随行的还有黑瞎子。
黑瞎子丝毫没有曾经诓骗过徒弟的羞耻感，他抬手推了推墨镜，并不回应无邪的眼神杀。
“你们呢，进来后看到了什么？”无邪在幻觉内当然不只是看到了他刚才说的这些，但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他细细道来。
“我们几个进来后就没分开，一直跟着一哥的幻觉走。”胖子说完，一拍巴掌，“对了，天真我们也见到西王母那货了！”
“那家伙长得那叫一个虎背熊腰的，怪不得一哥抵死不从啊。”
胖子话落乌云已经完全将天色盖住，他们几个脚下也不再是前往祭台的甬道，而是没过脚面的温泉水，扑面而来的水汽氤氲。
这里好似是个天然山洞，洞内的能见度极低，水雾缭绕间只能听见有什么东西在脚下游弋，带着细微的水声。
“这又是哪啊？”胖子伸手挥了挥眼前的水雾，“西王母的洗澡堂子吗？”
“这么浅的水，连泡脚桶都算不上。”黑瞎子蹲下身，脚下的水深还没不过脚面，还有细小的游蛇穿行，“这得是足疗圣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