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关隘坐落于香山群峰之中,作为曾经帝国壁垒的三堂关已有数百年未遭遇战火,然而就在今天,三堂关前兵马林立,旌旗飘扬,三军将士列阵关前,随时都有可能对其发起进攻;来自定州的安远军镇横穿朔州,以迅猛之势南下,两万铁骑将三堂关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在三堂关侧翼则是由宁延亲率的项州军疾风营。
在安远军镇抵达三堂关之前,三堂关守将董平胜在三堂关外短暂布置了防线,然而这防线在安远军镇的铁骑下就如同纸糊的一般,在势如破竹的战骑冲锋之势下,顷刻间土崩瓦解,战马奔腾之处,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这就是定州军的实力!
在疾风营之后是清一色白马重骑,全军一律白马白甲,是天山白马营无疑;项州军两大骑兵营全部汇聚于三堂关外,加上定州军的安远军镇,让本就称不上固若金汤的三堂关更加松动,三堂关之后就是殷都,董平胜深知三堂关防守防守事关重大,全然不敢马虎。
宁延身骑白马缓步行至三堂关前,看着熟悉的关口和关口上飘扬的大奉黑旌旗,只觉恍惚。
披甲带刀的老将军不怒自威,直勾勾的盯着城下的定州牧,这些多年不见,当年的小屁孩也长大了,他的脸被晒黑了,人倒是看起来精神了不少,相比于十五年前那个刚出茅庐的小兔崽子,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家伙更配得上宁这个姓。
望着城下威武严整的铁甲将士,站在城墙上的董平胜不觉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看到项州军的画面,同样的铁甲森森,还记得那年宁鹤笑着告诉他,等到日后边境安宁,定会回到殷都与他一醉方休。
为了这个一醉方休,董平胜不知道屯了多少好酒,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等到的并不是故人凯旋,而是故人玉殒,得知宁鹤牺牲后,董平胜将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酒。
宁延翻身下马,冲着城头大吼道,“董将军,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董平胜微微皱眉,沉声怒吼道,“宁五公子,三堂关背后就是殷都,国度重地,没有圣旨,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宁延拱手道,“董将军,您与大哥交好,当年我离开殷都东去潞州之时也曾受到您照顾,您的恩情宁延铭记在心,此番南下实属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