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堂关做了大半辈子的将军终于得到升迁,本该是一件让人开心的好事,但这封调令偏偏在宁延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出现在董平胜手中,不由得让董平胜心中郁闷,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调自己回殷都,这所有人都知道目前三堂关是殷都最后一道防线,断不容失;而阵前换将更是动摇军心的大忌,自己这个时候离开三堂关,不就等于将三堂关拱手送给宁延吗?
董平胜长叹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蔡楠搞什么鬼,这个时候让我去兵部任职,他知不知道三堂关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身后副将沉声说道,“将军,朝廷这个时候把您调走,会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本将军行得正,坐得直,做事问心无愧,他朝廷能听到什么风声?”董平胜拍着胸脯说道。
“将军,休怪属下多嘴,咱们的陛下向来是疑人不用,您说他会不会是听到了您和宁州牧的一些往事啊!”副将低头说道,“将军,您是问心无愧,可这件事传到殷都,陛下就不这么想啊!”
董平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别说,他还真没想这么多,“陛下应该不会太过计较吧,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更何况,本将军也放话了,只要本将军一天在此,他宁延就别想进关。”
“将军,若不是如此,那朝廷何必将您调走呢?”副将皱眉说道,“您是不是忘了去年禁卫军的事了?北征之战回来后,禁卫军将领自上而下全部换了新人,张将军被软禁至今都未释放,属下有些担心您这次去了殷都,等待您的不是兵部侍郎之位,而是典狱监的牢房。”
董平胜深呼吸一口气,双拳紧握。
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在此刻竟是有些有苦难言的憋屈感。
身后的将士听到这番话后,怒气冲冲的说道,“将军,这朝廷听风就是雨,对您压根没有一点信任,这样的朝廷哪里值得我们效力,依我看,倒不如反了算了。”
“休要胡言!”董平胜怒声呵斥道,“尔等身披大奉铁甲,就要誓死效忠大奉,岂能说反就反,朝廷不就是让我回去吗?我回去便是,等见了陛下,本将军自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