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放大镜细看，老俞才知佛像的来历。
果然是稀世珍宝！老俞觉得自己这辈子要是得到这尊佛像死而无憾！
“是好东西，但不过是普通玩意儿，以前供在私人祠堂里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和普通金子差不了多少。”
老俞强装镇定淡然说道。
牦牛从他鉴赏佛像的神情中感觉到了异样，他才不相信老俞的话，尽管两人之间的关系很亲密。
他要试试老俞的心。
“值不了几个钱，那你说值多少？总得有个价吧。”
老俞一听牦牛询价，以为他想出手卖掉，思忖了一下说道：“份量足，是纯金，底座是象牙雕的，上面嵌了几颗红石子，看着工艺尚可咱们兄弟之间本不该谈钱，既然你拿来了，我给你一个好价钱——十万元！够你后半辈子吃穿无忧了！”
牦牛的心差点被老俞的话震碎。
十万元啊！这是何等大的一笔巨款，他买下的那座院子也不过一万来块钱！
这得买多少个院子！
在那一瞬间牦牛想起了牛氏临终前的交代，牛氏叮嘱过他绝不能卖掉佛像，哪怕沿街乞讨要饭也不能打佛像的主意。
显然牛氏知道佛像的价值。
不然，精明老道的俞进奎怎么会给出如此高的价格！
他迅速拿过佛像装进了铁匣子，啪一下上了锁。
“你什么意思？”老俞不解。
“我不卖！本来是拿过来让你看看它值不值钱，是不是稀世珍宝，我也没说要卖啊！”
牦牛说得相当决绝。
老俞有点气急败坏，但碍于面子没有发作，只是劝了劝牦牛，让他从长计议，放着也是放着，还得小心藏着，不如买了钱再置房产。
牦牛冷笑不作声，喝干杯中酒扬长而去。
他没有再去找过老俞，老俞也没找过牦牛。
老俞有的是时间和耐性，正如他对乔荞所说：毛家梁镇识货的人没几个，拿出大把现金收购东西的就他一个。
所以，他坚信牦牛还会再来。
也坚信那尊佛像迟早会落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