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严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希望她怀。”
被戳中心事的斐观讪笑一声,“你胡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吴谨严也不再戳穿他,好像对手里的小玩意儿格外有兴趣,不停的摆弄着。
片刻,陵西捷走了进来,紧跟着助理进来送上了三杯咖啡。
斐观抿了口咖啡,又苦又涩,“你助理说你一上午都没在公司,去哪了,还得我们打电话催。”
“去领证了。”
“什么?”斐观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心情一如这杯咖啡,苦涩。就连吴谨严也正眼看向他。
陵西捷看他们一个个震惊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烦躁,“没开玩笑,上午和纪菁去领证了。”
“那孩子真是你的?怎么就直接领证了?”斐观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句句质问陵西捷。
陵西捷与他冷眼相对,两厢对峙,“对,我和她协议结婚,你没必要那么激动。”
他知道斐观对纪菁是什么感情,可那又与他无关,就算没有他,斐观和纪菁也走不到一块儿。
斐观听这话,瞬间泄了气,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也是,他没必要那么激动。
纪菁又和他毫无关系,甚至,甚至连高中同学都算不上。
“是因为梁姨的原因?”事到如今,斐观将一切看得明白,那晚清夜的人就是纪菁。
陵西捷不可置否,点点头。
“晚饭一起吃吧,叫上萧渊,算是给我的接风宴。”吴谨严慵懒地起身,他就昨日才回,他在部队训练新兵有了一月之久,几乎和外面是彻底断了联系,回来就是看热闹,蛮累的慌。
“好。”斐观还有些闷闷不乐,自从斐家掌管斐家,很少见他这样的情绪外放了。
他们四人就属斐观最苦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对纪菁的几句话就动容至今。
斐观依旧记得,父母车祸去世,家里突生巨变,大伯争权,年仅十七的他硬是靠自己拼出一条血路坐上了那个许多人垂涎的位置。
失去父母的第一个新年,所有人都是成双入对,哪怕是一群人出去,到最后也就只有纪菁一人陪着他。他想他到死的时候都不会忘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