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菁捏紧了衣角,目光坚定,“那地是不是有问题?”
纪菁太聪明了,即使陵西捷没有明细说出,她也能猜个大概。
陵西捷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件事政府瞒得死死的,连他都是最近不小心从酒局上和某位官员醉生梦死间得知的。
“你是如何得知的?”陵西捷可不止好奇,还带着警惕心,这样的女人未免太过令人恐惧,他之前收到的关于她的调查,可没有她与哪位官员相交甚好。
疑心渐起,如果她是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他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他们的关系。
纪菁瞥见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陡然握紧,心下瞬间明白他为何紧张,轻笑一声,在安静的车厢里面显得突兀至极,“你大可不必这么警惕我,我是猜出来的。首先,那工程前期声势浩大,而现在的雨点小得太多了。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不,应该说你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而且……”
忽然她停顿了一下,可能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而且,我和你本来就不是为爱结合,反而带着算计和逼迫。以你的性子,是不可能那么痛快答应他的要求,白白给他那泼天的富贵。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地有问题,可以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做嫁衣。”
陵西捷听着听着,眼里的忌惮逐渐变成了敬佩。
说他心狠手辣好,敏感警戒心强也好,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军营里,包括现在的事业上,让他早已经修炼出一颗时时审时度势的心。
在他看来,把一切露出苗头的具有威胁的因素都该排除,纪菁在他眼里早已经没有高中的情分。又或许,他本身就很恶劣,在他看来,纪菁一直对他构不成威胁,他完全可以掌控纪菁,所以他才能容忍纪菁在他身边老老实实待着。
“你倒是和以前一样聪明。”
纪菁自然是聪明,像这么多年,她对陵西捷还是这么了解,能读懂他任何情绪,包括他刚刚眼里的杀意,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谢谢。”
低沉地回了一句他,她又要下意识去转动腕上的表带,可是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