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江漓,只有那丫头能从自己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走贴身之物,自己向来会防范人的,却从不防她。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倏忽闪过,陌北熙施展轻功,稳稳落在锁月阁前,阁楼门开着,果然江漓来过。
北熙冲进去,就见江漓靠墙坐着,头歪着,闭着眼睛,惊惧一瞬间涌上去,北熙上前一把搂住她。
屋里的红衣少年像是早就等在那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中风轻云淡的。
“你把她怎么了!”
萧慕寒闻言垂下眼指着江漓道:“她呀,睡着了。我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把江云升唯一的孙女怎么样。”
他想了想,又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来,端详了一会,哼了一声:“你是一个人来的?来找她?江云升设的这个结界只有令牌能破吧,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该是你的东西。”
陌北熙探了脉,见江漓只是被点了睡穴,便心生疑惑,皱了皱眉头,脑子里又开始九转十八弯地绕起来。
萧慕寒见人发着愣,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轻笑道:“怎么,你这么大架子,还要我送出去不成?”
言罢,他还真就快步走了出来,伸出手晃了晃,把令牌丢进陌北熙旁边。
陌北熙把江漓扶着在墙边靠正了,又把令牌塞进怀里:“多谢。”
突然,他猛地回过神来,那萧慕寒竟然就这样大剌剌地走回屋去了。
陌北熙脑子里嗡地一声:这结界竟然拦不住他,他是能随意进出的。随即很多疑问涌了上来:他到底有多大本事才能轻而易举地来去自如,又为什么不跑,反而近乎“主动”地把自己做了人质?
萧慕寒已经斜坐在小桌前,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忽然眯起眼朝门外看去:“你不进来坐坐?”
陌北熙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或许第一眼见他时,就想着他这样一个人,本来钟灵隽秀,可惜生在那样的人膝下长在那样的万恶之地,真是人杰地不灵,若是他也和自己一样,在栖云山长大,也许是个朋友。
也许终归只是个也许,眼前这少年,确确实实是盗走太虚甲,害得祁仙上下奔波劳累不得安生的那对孽畜的种。
陌北熙走进去,顺手将门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