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扫了他们一眼,撇嘴道:“三位就要一间房太挤了。”北熙浅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接道:“麻烦小哥了。”
三人进了房间,关了门,付青墨立刻说:“我说师兄啊,我们要摞起来睡吗?真要摞起来的话,我可不想在最下面。”
陌北熙径直往床沿上坐下:“那就请付小少爷把银子还了,好让我们不至于摞起来。”
他说完又转向萧慕寒柔声道:“萧公子,将就一下,不要见怪。”
萧慕寒看着他,淡淡地道:“随遇而安。”
罪魁祸首付青墨用椅子拼了张临时的床铺,和衣而卧。
陌北熙和萧慕寒之间隔了个小凳子,背对背睡下了。
没多久,北熙迷迷糊糊间要睡着了时,隐隐听见发丝擦过枕头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萧慕寒飘在他后颈的低沉的声音:“不是要防着我跑么,睡着了,不怕我走啊。”
他倏一回头,对上萧慕寒冷得像冰一样的眼睛,睡意去了大半:“萧公子”
“睡吧,我跑不了。萧爷有钱,下次住店大可不必这么小气,同床共枕倒像你要对我图谋不轨一样。”
半个月后,云瑶殿内。
江云升正伏案写信,孙邵站在门口候着:“师父。”江云升点点头,示意他进来。
孙邵道:“师父,您说如今这江湖上到底是霁月派最大,弟子众多,连盟主也德高望重,盟主非他莫属才是。”
江云升把笔放下,道:“你这语气,难道盟主另有其人?”孙邵接着回道:“弟子急急忙忙先回来就是为了这事,武林大会前,人人都猜测盟主之位必定花落霁月派,连霁月派弟子们自己都准备好庆贺了,可到最后一场比武的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是谁?” 尉迟玄也出来了,他年纪大了,说话的时候,胡子随皱纹一起抖动。
“青松掌门奚鼎全。”
江云升吃了一惊:“他?怎么会是他?”
尉迟玄陡然提高声音道:“奚鼎全这不成器的老东西也配!”江云升瞟了他一眼,尉迟玄立刻闭嘴了,江云升又说:“奚掌门虽闭关三年才出山,但他到底在那一战伤了根本,武功此生难有突破,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