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北熙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进了院门,当然身后还跟着累得气喘吁吁的付青墨。
守门弟子见了,忙行礼道:“大师兄回来了。”陌北熙虚扶了他一把,道:“师兄弟们这些天都好吗?”弟子回道:“我们在山上,一切顺利,师兄你呢,这么久没见了。”
陌北熙点点头,对他微笑一下以示回应,又吩咐道:“去通报师父一声,说我回来了。”
二月和风满上林,绿杨芳草之际,云瑶殿里围坐着许多人,都是许久没见,便免不了一阵闲聊,况且其间还有个面生的连锦耀,少不得要和陌北熙付青墨各自介绍,互相认识一番。
江云升坐在中间,他这几个月内伤愈发严重,每天多数时间就在云瑶殿里坐着或在卧房歇息,将教导弟子一事都交给尉迟玄打理。他仍是严冬的装扮,游走全身的伤痛叫他更加畏寒,脸上的沟壑更深,陌北熙印象中他也曾是个严师,如今看起来却只是个疲惫的老人模样,说话也极慢:
“熙儿,几个月没见你可瘦多了。因为奚鼎全一事,年也没过成,受伤没?”
还没等陌北熙回答,付青墨就不合时宜地伶牙俐齿起来:“师兄重伤休养,我找了他很久都没找到,幸亏一位萧”他“萧”字还没说完,陌北熙疾雷迅电般出手捂上他的嘴,任由他呜呜咽咽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也不松开,只给了他一个“不许说”的眼神。
江云升慈睦地看着他的便宜弟子们玩闹,一旁的尉迟玄不明所以,举着茶杯瞪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只有江漓古灵精怪:“小,小什么,小姐吗?哇,师兄,是哪家的小姐照顾你养伤,怎么不带回来看看呢。”
陌北熙确保付青墨不会再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于是松开他,尴尬地笑了笑:“只是一个朋友我没事,一点小伤换来天下安宁许多,这是我该做的。”他说着,突然想起那晚萧慕寒轻轻揽过他的肩背,对他说“我在沥州等你”的场景,顿时思绪飘远了,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在分神,江漓却不依不饶:“师兄,你可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