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北熙想起那次在栖云山,师妹进锁月阁的事,就随口问道:“慕寒,那时候在锁月阁,我赶去时江漓坐在墙角,是怎么回事?”
萧慕寒从架子上拿了一件外袍,给陌北熙裹上,回答道:“我当时怕没忍住把她杀了,索性用了一点幻术,让她沉睡过去。”他语气淡淡的,像深秋的湖水一样冰冷。
陌北熙看着他的眼睛,半晌道:“师父叫我接管祁仙掌门。”萧慕寒似乎并不意外,“嗯”了一声,道:“我在妖月谷与江云升交手时他已是强弩之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想必也没有做掌门的精力了,你应了他么。”
陌北熙摇摇头,又缓缓道:“暂时没有慕寒,我还是看不透。”
“看不透什么?”
“看不透你,我想不明白很多东西。”
萧慕寒就把他抱在怀里,扶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道:“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了,睡吧。”
陌北熙见他要走,伸手拽住他的衣角道:“出身是什么样的没关系,重要的是你自己。”他停顿了一下,还有的话没有说出口,没有不透风的墙,江漓和付青墨他们迟早会知道萧慕寒就是萧南煜之子,总要面对的,不如自己明天就去与他们说清楚,那两个都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应该可以说得通。萧慕寒身上有那么多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陌北熙坚信,他绝不是个坏人。
小案上烛光摇曳,拉长了萧慕寒的影子,萧慕寒挥袖灭了烛火,屋子顿时一片漆黑。
陌北熙往里挪了挪,萧慕寒于是宽衣躺下,静默半晌,萧慕寒侧身搂过身边的人,叫他枕在自己的臂弯上,又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我也还没想明白北熙,睡吧。”
连日赶路疲劳,陌北熙一觉就睡到了辰时,萧慕寒中间醒来过,见人安安稳稳地躺在怀里,想着他这几天一定累坏了,不急于这一时片刻,就没忍心叫醒他,干脆和他一块躺着又睡了一觉。
付青墨匆匆忙忙跑来,连门也没敲,直接撞进来,嘴里还在叫着:“师兄不好了,快起来,出,事”
那“事”字还卡在喉咙里,不防看见师兄与萧慕寒二人同时从床上坐起,师兄脸上的睡意还没褪尽,打着哈欠弓着身子坐得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