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北熙想起那天夜里,萧慕寒从饭桌回来,沐浴完躺在他旁边,没有说话,也不看他。陌北熙知道他有心事,不过那人不说,他也不会主动问,他从那人一直以来反常的猜不透的行为里隐约知道,这个古怪的少年一定经历过许多难以言喻的伤痛。
除非等他自己愿意说出来,否则陌北熙永远不会问。他唯一做的,只是轻柔地搂过他,唤一声他的名字。萧慕寒就由他搂着,这是他第一次在陌北熙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但也只是短暂的一会,在浓稠的化不开的夜色里,他用这短暂的一会,低声说:“将来留他一命,北熙,我这二十年,什么都没有。”陌北熙轻叹了口气,就这样搂着他,与他相拥而眠。
付青墨摇了摇手掌:“师兄,师兄?”
陌北熙就说:“自奚鼎全上任起,江湖一直很不太平,内部斗争不断,又有雁山水云灭门一事,连盟主收拾烂摊子都收拾了这几个月,年后又称患病,也是分身乏力;祁仙历来居幽守静不问江湖事,聚集武林势力本就不简单,况且定会有人借机从中打太虚甲的主意,不到万不得以,决不能让整个江湖都插手太虚甲一事,霁月派不出手,其他人就不敢首先站出来。另外,妖月谷狡兔三窟,分舵众多,萧楚言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他当天会在哪一处分舵,师父内伤,祁仙如今和妖月谷实力悬殊,攻打他们我们暂时还毫无头绪。”
萧慕寒此刻挨着陌北熙坐着,眯着眼睛看窗外,陌北熙就拿指尖戳戳他,道:“想什么呢?”萧慕寒回过头冲他笑了笑,道:“有些不对。”
刚入了三月,春色正暖,陌北熙今天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袍,没有束腰,风从窗外进来,微微拂动他的衣角,翩翩然如银蝶纷飞十分好看。萧慕寒伸手拢好他被风吹起的发丝,道:“连允拓若是一定要打妖月谷不可,也能打得了。”
正在陌北熙思考的空当,江漓从楼下上来,看到他们三个坐着喝茶,就话里有话道:“三位真有闲情逸致。”
付青墨招呼她:“师姐,来坐一会,他们长篇大论打哑谜我听不懂,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