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墨道:“我巴不得师姐回来,只是她非要待在连家。”
江漓道:“是我命不好,连锦耀每日里只和那个燕燕一处厮混。”
“可你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时为何要回连家?”
“爷爷不在了,又嫁予这样的薄情男子,我万念俱灰,便没想活着,我只是想最后赌一把,那个初见时文质彬彬,元宵时惩治地痞的男子,我始终相信不了,他会坏成这样,我发现自己怀孕后,想用孩子劝他改过向善。”江漓嗤笑一声,算是自嘲,道:“赌这最后一把,输得一无所有,他娶了一个风尘女子燕燕,置于正室,从不踏入我的院子。”
付青墨攥着筷子:“你傻呀!师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吃屎这样的事是能轻易改变的吗?”
郑誉正抓着一个包子啃,听到吃屎二字,一个激灵,捏着包子问道:“后来怎么不早些回来?”
江漓道:“我也是后来才无意中得知,连允拓派了季殊潜伏在妖月谷,并且拿到了赤星珠,我那时想,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我留在霁月派,在季殊回来的路上埋伏,与她拼了这条命,大不了毁了赤星珠,也好过叫它落在连家手里,若是失败了,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一桌人面面相觑,刚刚得知掌门没事的欢快气氛瞬间压抑了下去,听着这个傻姑娘的话,各自在心里叹息。
江漓道:“我还没叹气呢,你们怎么替我愁起来了?”
雪莹道:“小姐本来没打算回来,直到那日我在偏殿窗下,偷听到余文赫跟连允拓谈话,说什么妖月谷有谷众在山洞里听见,太虚神力要至亲至爱之人献祭才能激活,我回去说与小姐听……”
“开始我觉得连家无后,起码会留下这个孩子,现在看来,若连家以后得到了太虚甲,我和孩子,一个也活不了。”江漓接道。
刘霄汉道:“霁月派也因毒疫一事乱了套,我们趁夜里不备,带着江姑娘偷偷跑了。”
付青墨看着江漓:“师姐,这回你可不走了吧。”
“不走了,你们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还能去哪儿呢?”江漓道,她肚子大起来,人也越来越容易乏了,坐了好一会,有些吃不消,雪莹便要搀她回房间。
林宕前些日子乔装成丫头伺候她久了,几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