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用等,”萧慕寒坐在椅子上,把惊吓过度钻到桌角的酥糖抱起来,道:“掐指一算,我和北熙长命百岁。”
血呛在嗓子里,连允拓断断续续道:“我连允拓有什么数十载的故交呢?我要故交何用?我要的是这武林,这天下,我要长生不老!江云升算什么东西,一个长居深山的老顽固,行什么善,积什么德?谁领他的情?他的亲儿子儿媳不还是被吴道人给杀了?他落得什么好下场?我最看不惯这样懦弱无用的人,跟他相交?十多年前我为了发展霁月派,不惜假意逢迎拉拢他,十年后得知太虚甲在他手上,我的目的就只有太虚甲,我要破解太虚之谜,咳咳……我要……”
陌北熙道:“我师父好人没好报,你又得到了什么?如今你的大儿媳上了栖云山,你的小儿媳怀着孩子星夜出逃,你的亲儿子丢下你不管,连允拓,你到了下面,可有一个相熟的人愿意与你交谈一句?你又有什么脸去见我师父,还有那些被蛊虫害死的人?”
连允拓倒在地上,血从船底的缝隙渗进水里,陌北熙轻声道:“师父,徒儿不肖,今日做了武林盟主,先送他下去,叫他给您磕头认罪。”言罢一剑刺在他心口上,连允拓眼睛嘴巴因痛苦张得极大,直挺挺得歪头死了。
陌北熙将他踹进江里,萧慕寒噗嗤一笑:“两年内我都不吃这江里的鱼了。”
陌北熙手脚无力,放松后觉得浑身酸痛,遂把剑收好,倒在萧慕寒怀里,萧慕寒也没了力气,干脆与他一起倒在船舱里,酥糖跳下去,伏在桌腿处瞪着铜铃般的圆眼看他们。
陌北熙道:“不用两年,我们回邀月谷去,那里的鱼好吃。”
“跟我回邀月谷?”萧慕寒搂着他:“真的?”
“杀了季殊,夺回太虚甲,我们就回去,与外面所有的事隔绝开来,春秋冬夏,日日夜夜,只有你我。”陌北熙道:“不过,恐怕明日起,又要不太平了。”
“连锦耀有勇无谋,背后的军师没了……”萧慕寒道,他微喘着气,刚半个多时辰的打斗淌下的汗还未完全流干。
“怕就怕这个,”陌北熙接话道:“霁月派来刺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