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若有良人久伴,该有多幸福。
雪莹自己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思念,而且是那种近在咫尺的思念。
江漓不死心,她学了下厨,桂花糕,桃花酥,莲子羹,一样样被送去给连锦耀,一样样被摆在他卧房几日,再原封不动地退回。
雪莹心里的怒火越窜越高,忍不住劝她:“小姐,何必呢,靠卑微挽回得到的爱,就算得到了,有什么意义呢?”
江漓怀了孩子,雪莹心里莫名地不舒服,像有什么东西坠在心里,扯起来隐隐作痛。也就是那几天,之后再怎么替她感到不值,也只顾得上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从客栈那晚开始,雪莹与她睡上了同一张床,尽管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并排躺着,雪莹也激动万分,她睡不着,频频回头看江漓,待她熟睡后,才试探着伸手,指尖捏起她一缕发丝,凑近了闻,是淡淡的清香,她舍不得放下这缕清香,舍不得闭上眼睛入睡。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漓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失去鲜活后,绵软虚弱地叫人心疼。雪莹也是个丫头,才比她大一岁多,也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在遇见江漓之前,每天就知道端茶送水,遇见江漓后才经历了些从没想过的东西,甚至慢慢对她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情愫,是超越了主仆,超越了友谊的那种情愫。
江漓回栖云山那回,雪莹很开心,幻想着等她生下孩子,与她一起在栖云山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没有连锦耀,没有其他任何人和事,就那么简简单单地活着。
可是江漓说:“我要回连家,北熙哥哥太苦了,也许我日后能帮到他。”
雪莹劝她:“小姐,你回霁月,陌掌门一定很担心你的安危,反而给他添麻烦,不如就留在祁仙,他也放心。再说了,陌掌门有萧公子在身边,怎么会苦呢?”
江漓费解:“萧公子在,就不苦了吗?半年来,师兄每天都在为祁仙和天下武林活着,我知道他有多苦。”
雪莹看着窗外,像是对远处的一个人在说话:“有挚爱的人陪在身边,做什么都不会感觉苦的。”
江漓没听清:“嗯?什么?”
雪莹收回了视线,低声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