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元祚指着王景阳,当下发出了尖锐的笑声:“桀桀桀桀桀桀,让我猜猜,你是从哪里回来的?锦城?看到了帝国士兵和家乡父老的军民一心?看到帝国军士兵像是保护文物一样保护自己的家乡?所以你便放心了?”
王景阳一时语塞。他依旧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不分明已经认同了帝国的统治了吗?就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兰九峰的门徒吗?”
“诶,你这个书呆子。”澹台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样自己的师弟,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师弟,对这等邪魔外道,何须要打嘴皮子官司?”
面无表情的韩黛点头:“就是。呆瓜才卖弄嘴皮子。”
“而且也无须讲什么江湖规矩。”澹台靖又道。
韩黛继续点头:“没错。打死了事。蠢蛋才该动手的时候非嚷嚷。”
在言辞上落了下风的王景阳满脸觉悟地点头。他虽然意志是位诚恳的厚道人,但因为有师兄和师姐便再不但斗志昂扬。
灵研七子的三人开始一步步地散开。他们的步伐在地面上踩出了明亮的光环,以灵光构成的轨迹相连。他们三个人,便像是在这井底的世界中踩除了一个壮阔的星河,完全遮盖了那猩红的血气。
可是,茅元祚的身躯还在继续膨胀,生长,扭曲。这个样子,和所有灵能者因为灵性失控而堕化的场面一模一样。可是,他的面容却完全没有扭曲,甚至已经恢复到了年轻时候的样子,声音依旧清晰有力:“你们其实从一开始就在等待我的此次行动吧?是的,如果有谁能比我这个当初的建造者更熟悉地脉的走向和灵性节点,便一定只有你们了!你们一开始就在守株待兔?”
他的对手们没有马上回答,这当然就是默认了。
“你们其实早就发现了我栽在这里的虚世大树。”
王景阳回答:“其实,是上个星期才发现的。”
澹台靖补充道:“感谢您放过了我那两个不肖的弟子。可从那个时候,我们便猜到,您一定是有什么宏大的谋划。家师现在分身乏术,小师弟转战深渊,我们当然要处理好在地球的手尾,才好随其余弟子撤往新神州了。”
“是的,你们早早就发现了,却非要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