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过了上元,中洛的夜晚依旧寒风呼啸。他脚步未停,走入了寒风中。
寒风穿过房门吹进来,吹得屋里的烛火一直打晃,让屋里变得更暗,也照不到外面一点。
楚默离脚下无声,很快便消失在了她的小院子。
不一会儿,烛火就被风给彻底吹灭了,屋里屋外彻底陷入了黑暗。
水乔幽站在原地,不用偏头,视线可以看到门口。
她没有再去点灯,也未立即去关门,神情与人一样隐在了黑暗之中。
寒风带走了狐裘上原主人留下的最后一丝暖意与药香味,她仍站在原地未动。
翌日,楚默离没有再来找过水乔幽,也未再派任何人来过袁府。
正月十八,袁煦要出发回书院。
袁松虽已来信嘱咐水乔幽在中洛等她便可,但是水乔幽因先前答应了袁煦护送他一段,这日,仍旧陪着他离开了中洛,顺便去半道接那已经返回中洛的袁松。
楚默离那晚从袁府回去,风寒又加重了一些,第二日上朝,青皇看见,再次遣了文元去他府上,听了文元诊断结果,准予楚默离再休养三日。
不用上朝,楚默离也没孜孜不倦地处理公文,而是窝在自己府上看书。
这日,他听到时礼禀告水乔幽护送袁煦离开中洛一事,目光在书上停顿了片刻。
回神之后,他什么也没说,挥手让时礼下去了,继续看自己的书。
时礼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仔细一想,自从那晚他从袁府回来后,似乎就一直很不对劲,直觉那晚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看他状态,也不敢多嘴询问,只好闭嘴先下去。
时礼走后,屋里又安静下来。
楚默离手上的书,过了许久,才被翻页。
水乔幽护送袁煦暂且离开了中洛,夙沙月明并未追着她走,依旧暂留在城中。
休息了三日,楚默离再去上朝,精神好了许多。
下了朝,青皇将他单独留了下来。
御书房里,青皇关心了他的身体。新年刚过,事情也多,确定他身体有所好转后,青皇交给他一些公务。正事说完,百忙之中,青皇也未忘记关心他的个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