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不久,水乔幽被颖丰公主‘借’去原阳,她也不仅仅是为了逼迫颖丰公主找他帮忙,更是为了给小惜杀郑开儒的时机,甚至是她不和他一起返回中洛,而选择晚回两日,也是特意为之。
因此,她一点都不诧异郑开儒的死,也不对他的死感兴趣。
先是郑开儒的死,再是朱二坠马身亡,两人接连‘意外’死亡,证明了她的推测。凶手是谁,她早已心中有数。
楚默离骤然又想起水乔幽前晚上让他不要过去她那,还反常跟他保证的事情。
保证这种话,正常来说,就不可能出现在她嘴里。
她会妥协,他先前以为她是真地怕了他去监督她喝药,为了躲个一两日,甚至说出这种不像她会说的话来。
如今来看,这两日,她是真的不想他过去。但是,不是为了躲药,而是……她有事要做,不想被人打扰?
楚默离立时看向时礼,“袁松今晚,可有受人宴请?”
“有,今日是大司农的嫡孙百日宴,度支尚书也去了。近日,都水台有几项工事,都需批银,自然也是要去的。”
她真的跟着袁松赴宴去了?
“宴席现在可有结束?”
按说这个点多半是没有。
时礼严谨,没有用‘按说’回答,立即出去遣了人去查。
不到两刻,打听消息的人跑了回来,回禀时礼,宴席还未结束。
不过宴不到一半,袁松就喝醉了,早带着水乔幽离席先回去了,这个时候,估计都各自回去很久了。
楚默离闻言,当即起身,前往水乔幽的住所。
顾寻影想起风致与毕三娘的眼睛时,水乔幽还在卧房里闭目坐着。
她坐了近两刻,睁开了眼睛起身,脚下落地无声,行至厅中后门处,打开了房门。
散着星光的院子里,除了先前甜瓜栽的那些草树,一片宁静。
屋顶塌了个大洞的邻居家中,亦是如此。
水乔幽迈过门槛,脚步依旧无声,不急不缓,走向邻居们的家。
她走至门前,停下了脚步,右手单手负在了身后,望着房门站着。
她在原地站了半盏茶左右,步上台阶,停在门前两尺前处,对着房里淡声道:“这几间房里